他呢,拧巴一个人,自我记事,他工作就外调,跟我们分开,一个人在外地,有时候连口热饭都吃不上。
也就我出国后,我妈退休了,才去跟他团聚,你看看,这就是同人不同命。”
李览道,“我老子傻大胆而已,他在提心吊胆的时候,你老子不正在端着铁饭碗,老婆孩子热炕头?”
刘柏笑道,“这正是我爸佩服你爸的地方,当时所有人都对形势不乐观,只有你老子有一种蜜汁自信,不但他自己往资本主义的道路上走,还带了一大帮人跟着一起走。
不过呢,他太低调了,潘松、苏明、于德华、黄炳新等人在那上蹿下跳的。”
“他是老师出身,终归有臭老九的毛病,还是喜欢站在讲台上,做老师那段时间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。”李览很了解父亲,只是单纯的懒而已,懒于应酬,懒于社交,只是这些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刘柏道,“李叔叔呢,我现在就不麻烦了,不过等你接班了呢,可要多多关照哦。”
李览哼哼的道,“你再说,再说我就跳河给你看。”
刘柏大笑。
两个人沿着河边走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恭王府。
刘柏指着游人络绎不绝的大门,“要进去看看吗?”
李览道,“我去过,没啥看的。你呢?”
刘柏不好意思的道,“不怕你笑话,每次都寻思,反正就在家门口,随时都可以去,结果这么多年一次也没去过。”
李览道,“那我走了,你自己进去看?”
“你不觉得你这样很现实吗?”刘柏问。
李览道,“我陪你进去我们还是朋友,不陪你进去,你也不会和我绝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