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如果非要说有不满的话,就是这婆婆有点偏心眼了,生怕大媳妇累着,又害怕小媳妇累的不够。所幸,她一想到婆婆还有好几十万的存款呢,老大媳妇已经很明确的表示,放弃将来的继承权,这些还不是都是她们的?
她目前的经济状况不至于去算计和谋划婆婆那么点财产,要是整天惦记着这些,跟低着头拣食的鸡有什么区别?可是想到将来这些都会属于她,她心里会略微平衡一点。
麦子从地里割了,拖拉机开不进去的田地,需要用扁担一挑子一挑子的挑回家,一捆一捆地码在麦场里,像一座小山。
大概是在东北得到了挑土开荒的训练,李和连续挑了一天的麦捆,居然吭哧吭哧的坚持了下来,虽然照样的腰酸腿痛。
在效率上,比李隆又差了许多,李隆跑五趟,他两趟还没跑完呢。
到了下晚的时候,太阳还没落山,他实在有点吃不消了,担子刚上肩,还没翻过两条埂,他就想着歇了。放下担子,用衣摆了下汗,他坐在田埂上点了一根烟,一边吐烟圈一边发呆。
干一会,歇一会,是他的老套路了。
何招娣扛着一个叉子过来问,“你行不行了?”
李和愣了下道,“男人怎么能说不行,不要乱说话。”
“哈哈。”何招娣大笑,把肩膀上的叉子放在地上,转而挑起来了李和的担子。
“别,别。”李和慌忙站起身,夺了过来,真让何招娣给帮着挑了,会让李庄人民的唾沫星子给淹死,“你家弄完了?”
何招娣道,“没,我家地可不比你家少。”
“那你去忙你的吧。”李和咬着牙把担子重新挑了起来。
“那你慢着点,埂上缺口多。”何招娣不忘在后面叮嘱道。
“晓得了。”毛竹担子在肩膀上一晃一晃,李和说话都跟着不稳。
回到家,发现刘老四和刘大壮在帮着铺场。
抖开麦子,麦穗对着麦穗,麦杆对着麦杆,一行来一行去依次铺开,直到把整个晒场铺满。麦芒在夕阳下闪着金色的光,能听到是麦子从麦秸上蹦起的细碎的、明朗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