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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思琪看着李览意兴阑珊的样子,就问,“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做这一行?”

“怎么会呢?”李览摇摇头。

高思琪继续道,“别骗我了,我就觉得你看不起我。跟你实话实说,要不是逼的没办法,我也不会做这个。以前这里是淘金圣地,有很多金矿,天南地北的人都有,我们家就是从南方迁过来的,我是在这里读的高中。

只是后来,金矿慢慢枯竭,我爸爸生意不好做了,投资又出现失误,欠了好多外债,我呢,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罢了。

小地方找工作本来就不容易,何况我又没什么学历,也就勉强能做做这个工作。”

她突然诉衷肠,李览听得半信半疑,不过对于本地金矿的事情,他是知道的,而且并不陌生,因为这是他老舅出门在外吹牛的资本。

人家但凡要问他老舅是哪里人,他老舅说呼玛,但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呼玛在哪里,甚至连大兴安岭的位置都搞不清楚,他老舅在普及一番地理知识的同时,还要大说特说呼玛的金矿。

呼玛采金已有百十年的历史,自古就有“黑水镶嵌,黄金铺路”之称,最早的采金地点主要在今天的漠河,后来才慢慢扩展到呼玛。

他笑道,“是啊,没有一个是容易的,你怎么不往外地去看看,毕竟机会比家里多。”

高思琪慢慢的挨近李览,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见他没动,就把脑袋靠了上去,低声道,“我们本来就是外来户,这边没亲戚,外面也没亲戚,我一个人出去,我妈妈肯定不放心的。再说,我爸爸天天喝成那个样子,我也不放心,总归还是要努力工作,赚钱养家的。”

李览道,“嗯呐,那就加油。”

他在看《倚天屠龙记》的时候,他老娘就在旁边,特意把里面的台词在他面前重复了一遍:女人的话,不要随便轻信,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,特别会骗人。

他没把这话当做真理,不过偶尔还会回想印证一番。

高思琪的电话响了,接通后在电话里说了几句,就挂了电话,然后对李览道,“抱歉了,领导催我了,我得走,继续上钟。”

李览穿上拖鞋,送她到门口,看着她提着小包进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后,就关上门,躺床上什么也不想,什么也不做,闷头就睡着了。

第二天一早,他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,才七点钟。

刷完牙洗完脸,肚子空荡荡的,实在饿的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