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舟依靠在墙上,笑着道,“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佳伟伤心,人家没招你惹你。”
“喂,别好心当路肝肺,我可是为你好。”
“谢谢你了。”何舟拖着声音,很是无奈。
老娘也是这么跟他说的,而且这话是从小听到大,耳朵都磨出了茧子,大概是出于逆反心理,实在不愿意再从别人的嘴巴里听见这句话。
潘应道,“开学一起走呗。”
何舟道,“你是去省城,我是去汉口,不是一路。”
躲都来不及,哪里还敢再继续黏糊在一起。
潘应问,“你不是要从省城坐火车吗?”
何舟道,“你开学比我晚啊,我后天就走。”
潘应道,“我准备提前走,冬天潮湿,估计被子都发霉了,我要提前去晒晒,所以你要是后天走,就能跟你一起了。”
“那看情况吧。”何舟拍拍干瘪瘪的裤口袋,“走了,明天见。”
这一晚,心里在哭泣,慢慢长夜,实在无心睡眠。
第二天一早,在老娘的指示下,开车陪着二姥姥上街买了几十只鸡崽子。回到家帮着老太太扒拉麦秆铺鸡筐,没精打采。
老太太问,“昨晚输了多少?”
“没多少。”何舟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老太太忧心忡忡的道,“可千万不能沾赌,你看看那俩狗东西有好没好,因为贪赌。”
“没事,心里有数呢,我就是打着玩的,平常不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