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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那个人点点头,“嗯,咱俩真是老乡呢,你还这么拷搭人。”

“哦。”李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,如何是荷兰的,算他半个老乡,如果同样是皖北,真真的是他老乡了,“你好样的。”

几地都在淮河边,口音带差不差。

“你和阿过不去搞哄?”

“得,这钱你拿着吧,就当我是收破烂的,这井盖子我收了,这样行了吧?”李和还是要把钱给他。

“收废品的都是你们阜阳的,捡破烂的也是你们阜阳的,十个有九个都是你们阜阳的。”那人对李和还是不怎么高兴,说话的态度不怎么好。

讲道理,杀人父母有的时候还未必有断人财路招人恨呢。

“对。”李和把钱塞进三轮车的车垫下,对这话没有否认,一般收破烂的是他们阜南的,收头发辫子的是太和的,专注楼房漏水还兼职算命摆卦的是利辛。

其实各个省份出来的都差不多,亲戚朋友都是扎堆住,只要有一个人出头了,那么就会带着亲戚朋友做,或者亲戚朋友主动跟着投靠,形成抱团,以至于开始接触到某个行业,会发现这个行业都是这个地方的人。

这种抱团,有时候影响力也不可小觑,在局部的地区,他们会对一个地方的行业甚至可能形成垄断。

及至会形成一个刻板的印象,抚州的都是卖水果的,枣庄的都是做二手车的,寿州的都是做土方车的,徐州的都是做塔吊的,扬州的都是搞装修的,成都的开饭店的,莆田的都是卖药的,安溪都是卖茶的,青海的都是做拉面的

“照吧,那我拿着了。”那个人把李和塞进车垫的钱拿出来放进了自己口袋。

李和摆摆手,“兄弟,那你走吧,不能再来了,我在这看着。”

他估计要不是自己这边有两个人,对方肯定是要跟他掐一架的。

“你这个人真小心眼,又不是你自己家的。”被李和戳破小心思,那个人有点不高兴,登上三轮车晃晃悠悠的走了,不过没骑几步路,又回头喊道,“这几天暂住证查的严,不要乱跑。”

“慢走不送。”李和冲着他的背影挥手。随即一想,自己心真大,没被遣返回去,也是运气好。

董浩道,“说句丢人话,我刚退伍那会,熬不住,差点都想那么干了,都想那电线给剪下来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