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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世芳摇摇头,“我是山栋人,十六岁就参军,北边部队一待就是十几年。那会毛子是咱老师又是老大哥,咱也服气,可这毛子当老大当习惯了,后面就开始指手画脚,后来咱就不惯着他们这臭毛病了,不就羞恼了嘛。这人跟国家可不一样,人恼了还会要点脸面,国与国恼了,可就不要脸面了”。

丁世平可能看出了李和的疑惑,“军区分南北,兵可不分南北,那会都是兵蛋子,上战场哪有经验,还不是靠老兵带。光靠咱新兵可不行”。

兰世芳嫌弃杯子小,直接换了大茶碗,“不怕你笑话,第一次喝这么好的酒。我就光听说咱许大将茅台能喝三瓶,我还不信,现在这一喝才知道,这玩意不上头,我也能吹个两瓶”。

另外一个人道,“我了解你,你是喝完酒吹牛皮”。

李和记得这个人叫张兵。

兰世芳眼一瞪,“你个娃懂啥,毛子的伏特加我都喝过,一瓶喝完我都不倒,这不带吹的。你想想那旮旯多冷,值夜不喝点暖身子,人可怎么活”。

李和跟张兵碰杯,道,“咱喝一个”。

张兵道,“我酒量不行,差不多就可以了”。

李和喝完酒,和一帮人随意又聊了几句,也没多说什么,就骑上摩托车回去了。

(未完待续。)

92、

李和下午上完一节课,刚出教室,就看到了蹲在花坛上闷头抽烟的周庆。caioge

李和笑笑过去用脚踢踢他,“嘿,我说干嘛呢,来之前也没打个电话,我好去迎接”。

“没心情跟你贫嘴,你能迎接我才叫见鬼了呢”,周庆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,脖子上围着一条明黄色的围巾,但是人显得没精打采的。

“周干事,你这是怎么了,蔫不拉几的?”。

周庆毕业后进了工交政治部,说白了就是管理工业交通系统直属企业、事业单位的思想政治工作。铁道部、冶金部、化工部、煤炭部、石油部、地质部、交通部、纺织部、电力部、邮电部都属于这个系统的辖下,光听着就够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