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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人家里开始光明正大的摆财神爷了,甚至文关公和武关公都分的特别仔细,谁说中国人不信教。

李和就坐在门槛上一边扒稀饭,一边听巷口老太太们八卦。

何芳都觉得李和有股小市民劲,喜欢瞎打听。

只听得嘎的一声,急促的紧刹车,李家声那辆黑得锃亮的桑塔纳在李和面前停了个稳。

李老头先下了车,还把孙子从车上抱了出来,满脸荡漾的笑意,怎么都掩饰不了的。

他问李和,“锅里还有饭不?”。

“有,你们赶紧去吃一口”,李和回答道。

“走,爷带你吃早饭”。

李家声也带着老婆孩子下了车,对坐在门槛上的李和道,“抱歉,昨天走的匆忙,也没跟你打招呼”。

“不要那么客气,你进去吃点早饭吧”。

吃完早饭以后,李和还是照样老样子,泡杯茶,葡萄藤下一趟,看书或者听广播。

李家声不声不响的走过来,拉了一把椅子坐下,“小兄弟,倒是好兴致,不介意跟你聊一聊吧”。

又掏出一盒雪茄,拿出一根递给李和。

李和摆摆手没接,示意自己桌子上有烟,给自己点了一根,“那种抽不习惯,我还是抽自己的”。

吸雪茄和抽烟的最大不同,是每当吸一口雪茄之后,必须首先用力、迅速、彻底地吐掉口腔中的烟,不要入肺。因为,吸雪茄不是要吸燃烧出来的烟,而是要品尝余下的香气。

李和保证他没这么大的肺活量,也享受不到雪茄味道的乐趣,如果强行在各种形式感或者仪式感上找安慰,就是自虐了。

李家声自己点着了一根,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,“谢谢你对家父这么多年的照顾,真的感激不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