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祺自是知道别人的评价,不过他向来不当一回事,我行我素。
她本以为自家算是天下独一份,没想到,倒是在长沙王这里看到了相似的情景。
再看向李霁,他坐在对面,似乎已经习以为常。
漪如不由想到八年前,李霁跟着长沙王在京中出现时的模样,规规矩矩,各种礼节一丝不苟,就差把礼法二字刻在脑门上。那时,无人不夸,说什么虎父无犬子,后辈典范。
果然是装什么像什么。漪如腹诽。
似乎察觉到这边的目光,李霁抬眼看过来,见漪如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,神色懵然。
“殿下治家,颇是随和。”严祺忍不住道。
长沙王笑了笑,道:“孤以为,自家儿女不是外人,若教得唯唯诺诺,乃全无意趣,倒不如让他们自在些。文吉如今与孤亦成了一家人,也切莫拘束才是。”
这话,若是别人听了,多半要觉得离经叛道,可严祺却是眉间一展。
用过膳之后,长沙王和冼氏与严祺夫妇一道到行宫的园子里散步,顺便引他们熟悉熟悉。
玉如离开南阳时,非要将她的一笼小兔子带上,如今,也暂时养在了园子里。
李灏看了,颇是有兴趣,扯着冼氏的衣袖,说他也想要。
容氏见状,对玉如道:“将你的小兔子分给小公子一只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