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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众人疑惑之时,一骑快马匆匆赶到,却是李霁派来的使者。

那使者快步跑进来,向严祺禀道:“连日大雨,道路泥泞,车马难行。昨日世子过赵河时,恰逢连夜大雨,河水暴涨,冲毁了桥梁。世子特遣小人来向君侯禀报,今日到不得南阳,须得明日。”

严祺听得这话,面露诧异之色,忙问道:“世子无恙否?”

“世子无恙,只恐君侯担心,故而派小人报信。”使者道,“世子还说,他不会耽误吉时。明日行了礼之后就即刻动身回程,仍旧照日子将新妇接往长安。”

严祺颔首,叹口气:“也只好如此。”

说罢,他让人领使者去歇脚,转回头时,面色不快: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,怎偏偏在这要紧之时出了岔子。”

一位过来帮忙主持仪礼的宗老劝慰道:“虽当下是入秋时节,却正是天气不定之时。偶尔反常下起暴雨,竟发了大水,倒也不是什么百年难遇的事。只要世子安然无恙,不妨碍明日的迎亲,便是顺遂。”

旁人也纷纷附和,劝严祺放宽心。

严祺面色稍缓下,眉头却仍旧微微皱着。

他看向南阳侯和常宏,满面歉意,拱手道:“今日承蒙太守和叔祖抬爱,亲自光临,本不该扫兴。可天公不作美,世子今日看来是到不得了。不过宴席已经备下,还请太守和叔祖赏脸共膳,聊表寸心。”

南阳侯和常宏虽被这突如其来之事弄得有些懵,面上却不露一丝异样。

“既是如此,也是天意,何言扫兴。”常宏笑了笑,“我等来也不过是无事来凑凑热闹,君侯既然设宴招待,那便叨扰了。”

南阳侯也抚须颔首:“太守所言极是。”

虽然今日暂且见不到长沙王世子,但宾客们吃饱喝足,离去之事,皆无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