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目光深深,却透着冰冷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她说,“去吧。”
外头议论纷纷,高陵侯府里,却是一派喜气。
自从严祺回来之后,夫妇二人就在为漪如的婚事准备起来。虽然是在南阳办,可严祺却一点不打算对付过去,该有的排场一点不少。这几日,大车小车的东西采买了来,打算一并运往南阳。
据说,老丁在南阳已经请好了不少的匠人,修葺老宅,四处装点起来,好办喜事。
不过,自南阳回来之后,漪如能感觉到事态微妙的变化。
京中人多眼杂,漪如曾听府里的人向严祺禀报,说外头进来总有些不明来路的人守在街口,探头探脑的。严祺神色平静,只吩咐众人无事少外出,别人问起家中的事,也不可多说。
漪如知道,那些大概是监视严家的眼线,陈恺到底是没少干活。
不过严祺对此并不惧怕。
跟长沙王府的联络,他从来没少过。两家毕竟要议婚,今日派人传信,明日亲自登门走动,都是常有的事。
今日,严祺在家里设下宴席,邀李霁过来用膳。
严祺爱饮酒,但平日里被容氏管着,逢年过节才能喝多一些。自从自己和漪如定亲,他发现,容氏对李霁颇是宽容,逢得宴饮总是网开一面。于是,他便大胆起来。
用膳之后,见容氏带玉如回房,严祺即刻让仆人开了一坛,跟李霁喝了起来。
严祺心情舒畅全无计较的时候,喝酒格外容易醉。等到容氏发现的时候,半坛子酒已经没有了。她无奈,随即让仆人将酒收了,再把已经有了酣意的严祺扶回房去了。
“你那里不是新得了些好茶?”容氏对漪如道,“给阿霁沏一些,让他醒醒酒。天色不早,喝了茶他也该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