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竟是遇上了他?”容氏忙道,“是他自己找上来的?”
严祺道:“当然是他自己找上来的,难道我去找他?”说罢,他将那宴上的事一五一十向容氏说了一遍。
当容氏听到严祺绘声绘色地描述陈恺如何腹泻虚脱,被抬回去的时候,也笑了起来。
“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她说,“莫非那酒肆竟是如此胆大包天,竟敢把不干净的菜端上去么?”
“酒肆哪里有那个胆子,”严祺看了漪如一眼,道,“真正胆子大的,明明在我们家里。”
漪如陪坐在容氏身旁,听到严祺终于点了自己的名,干笑一声。
这时,玉如午觉睡醒,听说父亲和姊姊回来了,跑了过来。
见到她,严祺笑眯眯的,随即拿出自己在外头买的点心。
“姊姊,”玉如望着漪如,道,“我养在南阳老家的那笼小兔子,你看到了么?它们好么?”
“好得很。”漪如道,“被家里人养得肥肥壮壮的。”
玉如露出些向往之色,又转向严祺:“父亲怎不将它们带到长安来?我想念得很。”
“兔子臭烘烘的,带着做甚。”严祺道,“再说,过不久我们就要回南阳去了,你很快便能见到。”
这话出来,玉如睁大眼睛,高兴道:“真的?”
容氏却愕然看他:“回南阳?回去做什么?”
“自是为了漪如的婚事。”严祺微笑着说,“我和世子谈好了。我们家这些年都在南阳,漪如自然也该在南阳出嫁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