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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霁接到邀约时,问严祺:“京兆尹说这位宋御史,与君侯是故交?”

提到宋廷机,严祺的神色便有些不快。

“从前我曾与他引为知己,后来,便不来往了。”严祺道。

李霁问道:“何故?”

严祺于是将从前宋廷机与韦襄勾结构陷,以至于严祺最终丢了官职的事,大致说了一遍。

李霁听着,明白过来。

当年严祺获罪丢官,漪如落选太子妃,李霁便是远在广州也有所耳闻。他虽然与漪如时常通信,但在信里,漪如对这些事绝口不提。原来,底下还藏着这样的缘由。

李霁沉吟,道:“如此说来,君侯与此人再无往来了。”

“正是。”严祺道,“我劝世子也莫去赴宴,这宋廷机并非善类,乃蛇蝎小人,与他来往,易为其所累。”

李霁颔首,却道:“蛇蝎亦有蛇蝎的用处。若我请君侯随我一道赴宴,君侯可愿意?”

严祺一愣。

夜色降下,云香楼里,灯盏明亮,亮如白昼。

这些日子,京兆尹陈恺的心情,就像那碾在郊野小道上的马车一样,颠簸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