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佑愣了愣,道:“那时我向父亲借钱,是父亲说没钱,还说我管着学塾,让我自己往学塾里想办法……”
“住口!”南阳侯指着他骂道,“败家子!你现在就去将那些地契都拿回来!”
严佑苦着脸:“我哪里有钱,父亲不若……”
南阳侯一挥手:“我无钱!你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收拾!”
严佑还要说话,突然,一个仆人跑了进来。
“君侯!”他说,“有人拿着地契,到学塾里要地来了!”
南阳侯父子皆是一惊。
“孽畜!”南阳侯对严佑骂道,“你不是说那地契押着么!”
严佑忙道:“我说让他们宽限些日子,也不知他们竟如此不讲情面,就来收了!”说着,他有些慌神,跪下来,“父亲!还请父亲为儿子做主,拿些钱来,帮儿子了了此事吧!只要三十万……”
南阳侯恨铁不成钢,重重地“哼”一声。
“我方才说了,钱我是没有的。”他说。
严佑神色不定:“那……”
“抵了就抵了。文吉在长安,未必知道此事。”南阳侯心一横,道,“他们家不是又有起色了么?若真是那样倒也好了,越是富贵才越不会在乎。想当年,他们家太公将那五十顷地交给学塾之时,眼皮也不眨一下。我就不信,他敢顾不得脸面,竟来讨要。”
严佑听得这话,面上一喜,道:“父亲英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