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啊,”容氏拉过她的手,嗔道,“你是我生的女儿,哪里会有我不知道的心思?下次若想瞒着我什么,切不可将阿楷和玉如带在身边,在我面前,他们藏得住什么?”
她一向知道严楷和玉如靠不住,没想到竟是如此靠不住。
“我不是有意瞒母亲,”她忙道,“只是父亲不喜欢阿霁,我怕……”
“怕他阻挠?”容氏轻笑,“你也太小看你父亲,他虽不愿意跟长沙王的人牵扯上关系,对北宁侯却是从无偏见。他连让你自己选婿都答应了,你大大方方说出来,他又怎会反对?放心好了,此事,我不曾让他知晓,故而他提起了北宁侯,我就先来找你。”
说着,容氏注视着漪如:“我且问你,你看上了北宁侯,是么?”
漪如张了张口,竟觉得一时答不上来。
“我也不过觉得北宁侯为人不错,故而与他结识。”漪如道。
容氏笑起来:“你觉得他为人不错就好。还有,你今日披在身上的那件大氅,是北宁侯的?”
漪如点点头。
“你昨夜,就靠着那大氅,孤身一人在破庙里撑了过去?”
蓦地,漪如又想到了李霁的睡脸。
他的呼吸平缓,隐隐落在她的鼻尖上……
“嗯。”她又点点头。
容氏笑意更深。
“好好歇息。”她说,“旁事莫想,我和你父亲自会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