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珩听得这话,骤然变色,当即下令将行宫之中的守卫都调来搜山。他禁军之中挂了职,如今在这行宫之中,算得官衔最大,一众将官士卒不敢违抗,连忙去办。
漪如望着眼前偌大的山林,只觉吃惊。
上辈子的这个时候,她虽然已经被关押在了宝相庵里,但并非对外事一无所知。给她送饭的两个尼姑算得心善,时常会把外头的事跟她说一说。太子如果遇刺,这样的大事她们定然是会提起的,漪如却不曾听过。
她皱眉思索,这事,只有两个可能。
一是太子并不曾真的出事,故而没有闹大,也没有传出去;二是此事,上辈子并不曾发生,而是这辈子因果改变,新鲜冒出来的。
正当她思索着,只听一名太子的近侍向崔珩道:“将军,这行宫之中的禁军和守卫,全部加一起也不过三四百人,围场毕竟大,撒出去只怕似泥牛入海。依在下看,这在场的宾客不少,个个都是年轻子弟,骑了马来,不少还带了仆人护卫,不若让他们也一道找寻,人多了终究方便。”
崔珩颔首:“我亦是此想。”说罢,他看向中山王世子,道:“如今情势,先找到太子要紧,还请世子与诸位宾客相助。”
中山王世子即刻道:“不劳子磬交代,自当如此。”
号角声吹响,陆续有宾客闻声来到。赵王、王竣等人本各自领着拥趸巡猎,此时也赶了过来。
李霁对汪全道:“我和子磬都要留下寻找太子,你将严公子和严女君送回大帐去。”
汪全还未答话,漪如道:“你和我们一道回去。你是客人,此处多你不多少你不少,你与我们一道等消息便是。”
“谁说我是客人。”李霁道,“我是宗室,岂有置身事外之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