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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要说话,却听漪如道:“父亲不必去,我方才已经当面推拒了。”

听得这话,严祺定了定,转头看她。

“你推了?”他说,“你说了什么?”

漪如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刚才在太子面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
严祺听罢,神色阴晴不定。

“太子怎么说?”

“他不曾说什么。”漪如道,“恰好有一位得孕的良娣使人来找他,说身上不舒服,他便离开了。”

说罢,她看着严祺:“父亲总跟我说,挑选夫婿,地位钱财都是其次,人品才是首要。你看这太子,明明有了太子妃和良娣,还有好些别的妾侍,却还贪心不足,惦记起我这旧人来。这般用心不专之人,跟父亲比可是差了去了,可对?”

严祺神色一整:“大胆,岂可对太子不敬。”

嘴里这么说,他却将眼睛看了看四周,见无旁人,神色缓下。

他看她一眼,目光里颇有些得意:“这等话,日后不可再说。”

漪如却扯着他的袖子:“太子这么说,无非是笃定我嫁不出去。父亲要答应我,无论我看上了何人,都会许婚。”

严祺似乎回过味来,警觉地看着她:“你果然已经看上了人?”

漪如道:“看不看上都是我的事,父亲先答应我。”

严祺还要问下去,容氏不耐烦道:“你能把自己嫁出去我等就烧香拜佛了,有甚答应不答应。这可是在行宫里,父女两人在门前说这婚呀嫁呀的,也不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