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漪如老实道,“父亲母亲都知道了?”
“只有我知道罢了。”容氏道,“你父亲多讨厌长沙王,你又不是不知。他若听说此事,难免又要埋怨你外祖父拎不清。”
漪如了然,道:“他是去过,只待了几日就走了。”
容氏看着她:“你也在?”
漪如颔首。
“他为人如何?”容氏道,“可是待人冷冰冰的?”
漪如想了想,道:“倒也不会。阿霁虽看着清冷,待人却是和善的,礼数也周到。不然,外祖父外祖母又怎会那么喜欢他?”
容氏听着这话,忽而将目光盯着她,让她有些发毛。
“阿霁。”她回味着这个名字,道,“我曾听你外祖母说,当年他外祖父吕公带着他,与你们同游梅岑山,为了掩饰身份,你们便这么称呼他,是么?”
“正是。”漪如忙道,“我叫惯了,私下都这般称呼他,阿楷也是。”
“阿楷是阿楷,我回头便说他。”容氏道,“你和王世子如今都长大了,再不是孩童。无论有没有别人在跟前,都切不可随便。万一传出去,便是你不尊重,有损清誉,知道么?”
漪如想顶嘴,但看她一脸正色,话咽了回去。
正要答话,忽然,她听到有人道:“……什么王世子长王世子短的,都是大家闺秀,也该识些体面。这是在宫里,大庭广众之下,妄议男子,成何体统?”
漪如看去,只见说话的是一名衣着精致的闺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