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远道而来,不必拘礼。”他说,“上前来,让朕好好看一看。”
李霁谢恩起身,走到皇帝身前。
王皇后看着李霁,目光似笑非笑。
温妘不由看了看一旁的太子,只见那侧脸上亦神色莫测。
“多年不见,你都这么大了。”皇帝打量着李霁,道,“先前未得消息,方才朕听说你入京贺寿,还以为听错了。”
“臣此番来朝,乃临时定下。”李霁解释道,“广州今年年节时多雨水,以致于误了贡物工期。父王自知不敬,特将臣任命为朝贡使,押运贡物上京,觐见陛下,以表父王心意。”
听得这话,不少人又交换起了眼神。
皇帝淡淡地笑了笑,道:“区区贡物罢了,广州离京城何止千里,竟这般兴师动众。”
李霁道:“父王说,他多年不曾觐见,对陛下甚为思念。只是他前番头疾复发,身体抱恙未可远行,只好让臣替他前来。”
皇帝颔首,对皇后道:“子诫还是那般有心。”
皇后也微笑,随即让内侍给李霁赐座。
皇帝又看向李霁身后的崔珩,神色和蔼:“今日,卿亲自为朕守卫宫门,朕甚是欣慰。”
崔珩向皇帝一礼,道:“此乃臣职责所在,义不容辞。”
皇帝颇为嘉许,转头向身边内侍道:“将朕的宝剑取来。”
内侍应下,未几,将一只长长的漆盒捧前。
盒子打开,只见里面铺着厚厚的绸缎,上面放着一柄新铸造的宝剑。
皇帝亲手将那剑取出来,拔开一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