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宫里的时候,她得了一场风寒,躺了两日。
怡香心里明白太子妃心中的苦楚。太子还没有儿子,每个人都希望太子妃能生出来,而心情最迫切的那个人,正是太子妃自己。
但太子并无许多体恤。
对于太子妃,太子可谓相敬如宾,但对她并无比别人多一些的怜爱。在他眼里,太子妃仿佛与其他的妾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,二人即便同床共枕,也并没有许多话语。
而东宫中其他的良娣和孺人加起来,共有六人,她们也无不处心积虑地在太子这里找到一席之地。
对此,太子妃不是没有做出过努力。
她努力地迎合太子的爱好。
太子喜欢吃的菜,太子妃每样都会做;太子喜欢的诗赋,太子妃每一首都会背诵;太子喜欢紫色,太子妃的衣柜里,衣裙大多都是紫色;甚至早在婚前,她知道太子喜欢田猎,便也学会了骑马,还央求家中给她找了女武师教导射箭。
这般用心,太子却似毫不在意。
他每次来到太子妃这里,不是有正事,就是例行公事,最多停留一夜或者半日,就会离开。
寡淡至此,加上太子妃的身体不争气,那子嗣又从何而来?
没多久,太子妃要的步摇送来了。
众宫人将首饰插到太子妃的发髻上,只见宝石璀璨,花树缤纷,望之贵不可言。
温妘在宫人们的搀扶之下,站起身来,只觉无论头上还是身上,都沉重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