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祺的脸沉下,随即看向韦翰,道:“来人。”
外面随即进来好几个家人,个个体格彪壮。
堂上的人见状,皆面色一变。
国子监是文雅之地,虽然子弟们斗殴一场,但他们这些家长都是有头有脸的,自有
体面。故而进来之时,仆人一律留在了外面没有带进来,不料这严祺竟是毫无顾忌,就这么破了例。
“将韦翰绑了。”严祺冷冷道,“移交大理寺。”
众人更是愕然,连王承业等一干看戏的人亦面面相觑。
“你敢!”韦襄也再顾不得矜持,喝道,“严祺,你发什么疯!凭什么在此嚣张!”
“就凭这个。”严祺不紧不慢,掏出一块玉牌,“先帝御赐玉券,你可识得?”
众人看去,又是一阵哗然。
先帝是个性情中人,晚年时格外大方,效仿汉高祖刘邦的“丹书铁券”之法,以青玉做出相似之物来,名曰“玉券”。得这玉券者,有不少礼遇,比如可在宫中乘车马,可与宗室齐平,还可以此护身,凡遇不敬,可将对方直接捉拿送官,以犯上之罪论处。
此物终究凌驾法外,先帝赐出去的寥寥无几,他驾崩之后,皇帝也就再不曾赐过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