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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他坐在一旁,也看着她。

“是什么病?”漪如走过去问,“要紧呢?”

“是旧疾复发。”李霁道,“父亲有头疾,是许久以来夙夜操劳所致。这一次,他发病尤其厉害,故而催促我回去。”

漪如见他神色沉沉,知道这定然不是小事,微微颔首。

林氏对李霁道:“我父亲生前,也曾患过头疾,后来吃一副偏方吃好了。虽是民间土方,未必能治得了李公的病,但那些药材都非猛药,吃下去也无害。你不若带回去,有用无用,让郎中看一看。李公若是愿意,便试一试也好。”

李霁颔首,道:“多谢夫人。”

众人说着话,李霁回广州的事,便定了下来。

既是急事,李霁也不能拖延,今日便要启程。

“从扬州到广州还有许多路程。”容昉对汪全道,“那船上恐怕还要备上许多给养。你可列一张单子来,我让货栈中的人备了,即刻送去,也省得你们自己找寻,耽误时辰。”

汪全忙拱手道:“多谢容公。”

漪如看着李霁,有些发怔。

众人原本打算在观音山多逗留几日,如今李霁要离开,容昉夫妇和漪如自然也不多待,吩咐仆人收拾行囊,回家里去。

李霁随身带的行李,本没有许多。但容昉夫妇却给他塞了好些,吃的用的,还有给李霁外祖父吕缙和长沙王的礼物,再加上船上补给的粮油米面禽肉蔬果,足足有七八车,都运了过去。

漪如这里也不闲着。

“这是脂膏,上次跟你说过的,你都拿回去。”她将几只锦盒堆在李霁面前,道,“这两件是你的,这两件是给你父亲的,这两件是给王妃的,这两件是给你外祖父的,我都用笺子标好了,你莫弄混。”

李霁看了看,有些不以为然。

“这些日用之物,他们从来不缺。”他说,“你自己留着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