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这话,一旁的小娟朝漪如瞪了过来。
前番在容昉面前,漪如信誓旦旦说不会再做李霁的时世画。如今,她竟是出尔反尔,还打算卖到北方去。
“北方?”孙勉和杨氏也都露出讶色,“娘子要把这脂膏卖到北方去?”
“当然要卖。”漪如无视着眼放凶光的小娟,道,“北方天气干燥,比南方更需要脂膏。过两个月便入秋了,此事我等要尽早谋划。”
孙勉目光一亮,正要说
话,一个家里的仆人忽而跑了进来。
“娘子,”他说,“家里捎话来,主公和夫人请你过去一趟,有急事。”
漪如讶然:“什么急事?”
“小人也不知,”仆人道,“容公只说,请娘子尽过去。”
漪如见他神色匆忙,也不敢耽搁,跟孙勉夫妇又交代了两句,起身离去。
已经将近正午,外头的太阳白花花的。
漪如被晒得眯起眼睛,忙将羃离戴上。
马车离开宝兰坊,绕开热闹的去处,在城中七拐八绕,到了家中。
才下马车,漪如就觉得有些怪异。
大门紧闭着,平日里喜欢在门前闲聊看门的仆人不见了,看上去有些冷清。
漪如进门去,一路上,也并不见什么人影。
未几,她看到了从来迎接的老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