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冠冕堂皇,温妘亦是一怔。
温妘似乎有些不敢相信,被漪如这一顿吹捧,脸红起来,目光闪闪。
“漪如,”她说,“你真的不恼我?”
“为何要恼?我方才说了,这都是大人的安排,就算我真想当太子妃,要恼的也该
是大人才是。”漪如道,“姊姊先前进名册时,说只是在里面写个名字给别人作陪,还说万一选上了,也是为了去东宫给我作伴的。我那时就想,姊姊这般体贴的人,要是选上了太子妃才是大善。”
说罢,她拉着温妘的手,微笑道:“我知道姊姊心里牵挂着我,故而才会特地来向我解释。姊姊放心,此事对我对姊姊都是好事,我并无一点怨言。只是将来,姊姊当上了太子妃,切不可忘了我,不可不要我这妹妹才是。”
听得这话,温妘似乎长长松了一口气,脸上终于露出笑容。
“漪如说的哪里话,”她紧紧攥着漪如的手,道,“我怎会不要你?你我永远都是姊妹。”
漪如笑眼弯弯。
——“……你总这般盛气凌人,即便身在囹圄,也不知悔改。你总以为一切皆理所当然。别人理所当然对你好,捧着你,事事让着你。你知道你最可恶之处是什么么?你将别人踩在脚下,挡了别人的路,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上辈子,温妘对她说过的话似有隐隐回荡在耳畔。
她想,如果上辈子的她听到自己现在说出来的话,定然会气得跳起来,大骂自己是个没脸没皮的软骨头。
“如此,”漪如道,“一言为定。”
自从太子妃人选公布之后,温家就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去处。温妘作为未过门的太子妃,也被盯得很紧。
这次过来,她没有逗留许久,跟漪如说了一会话之后,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