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人?”陈氏问道。
那侍婢有些犹豫,讪讪道:“是温女君。”
陈氏的脸当即沉下来,道:“她来做什么?我们家对他们家不薄,他们竟忘恩负义,在背地里做出这等事来,怎还有脸面上门?”
这话,漪如听着耳熟,没多久,想起来。
上辈子,漪如在与太子成婚之前,被换成了温妘,陈氏也说过类似的话。
不过跟上辈子不一样,那时漪如悲愤不已,对温妘怨恨得无以复加,只冷冷地说“不见”。而现在,漪如对温妘一点恶感也没有。
“这都是大人做的事,与温姊姊有何关系。”她对陈氏道,“再说了,为太子择选的是宗正寺和圣上,阿姆要怪,也该怪他们才是。”
陈氏瞪她一眼:“你帮谁说话?”
漪如无奈道:“阿姆平日还夸温姊姊是大家闺秀,让我学着像她一般大方。如今,她不惧我等冷眼登门,阿姆却教我脸见面的气度也没有么?”
陈氏无言以对,好一会,看了看那通报的侍婢,道:“只有温女君一人来?”
“正是。”侍婢道,“她的肩舆就停在小门外,让我等进来通报,说只想见见大女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