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漪如十分想翻个白眼,但生生忍住了。

容氏也笑,对严祺道:“宗正寺既然得了圣旨,想来我们这边接旨也快了。”

“宗正寺那边也麻烦得很,毕竟是要给太子娶妇,问名占卜之类的仪礼繁琐得不得了。当下是元月,到了三月能有消息便不错了,好好等着便是。”

众人皆以为然,心情仍是欢快。

年节过后,一切重新忙碌起来。

严祺卸下了扬州巡察使副使,回归就职,似从前一般,日日到官署里去。

转眼到了二月,一天夜里,严祺在朝中交好的一名同僚忽而来访。

此人叫何复,从前也曾来过几次,在朝中颇是消息灵通。

可今日来,他神色不大对劲,见礼之后,就让严祺摒退左右。

“今日我得了个消息,不知文吉听到不曾。”

“深恶消息?”严祺道:“何兄但说无妨。”

“是关于扬州巡察使的,”何复道,“崇宁侯被人参了。”

严祺愣了愣,道:“被人参了?”说罢,他觉得有些好笑,道,“我乃御史中丞,向来只有我参别人,却不曾听得此事。”

何复“啧”一声,道:“我说的可是真的。那奏章已经送到了圣上面前。说崇宁侯在扬州时,收受贿赂,包庇嫌犯,还扯上了几桩人命官司,只怕是不妙。”

严祺见他面色严肃,终于明白他说的是真的,放下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