漪如有些错愕。
这邀约,莫非是太子自己的主意?再看向临淮郡主,只见她看着漪如,脸上的神色仍旧意味深长。
不过漪如仍旧毫不动心。
她脸上笑意如故,道:“可我确实走不开,还请郡主见谅。”
轮到临淮郡主露出错愕之色。
她身后的太子显然也听到了,转过来头来。
漪如不理会那目光,也不多废话,仍微笑地向临淮郡主一礼,转身离开。
皇帝在殿上的表态,很人尽皆知。
不知是不是漪如的错觉,今年的年节,严府过得格外热闹。
无论平日里热络或者不热络的人家,都纷纷上门。甚至年前来拜过年的,还会来一趟。就连南阳侯的孙子严崇,先前因为南阳侯的缘故,跟严祺这边有些龃龉,来往淡了。而现在,他的妻子于氏又开始三天两头往这边串门,热络了起来。
先前,严祺得了漪如的告诫,又经历了长沙王和扬州巡察使等风波,对皇帝有了些疑虑。但现在,这疑虑仿佛消失了一般,和容氏提到漪如和太子的婚事时,得意洋洋。
“皇后说得甚是,小童长大了,我等也要老了。”严祺刚跟来拜年的亲戚们喝了些酒,回到后宅里,躺在榻上,心满意足地眯着眼睛,“再过几年,我便要抱皇太孙了。啧啧,弹指一挥间啊弹指一挥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