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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此事,韦襄的脸色敛了敛。

去鸿胪寺任职的,是他的堂弟韦平。此人今年刚刚出仕,韦襄想给他某一个好出头的位子,将来能先人一步,平步青云。韦贵妃自然也要帮着自家兄弟,在皇帝面前吹过几回风。可当任命下来,韦平确实比同期出仕的人官职高一些,却去了鸿胪寺。鸿胪寺主管外番之务,在本朝,算是养闲人的地方。韦家此番,算是小小得了个名字,却其实没捞着什么好处。

加上韦襄没当上扬州巡察使之事,朝中已经有人议论,说韦家不行了。

“都是皇恩浩荡,哪里称得上肱骨,崇宁侯过誉。”韦襄皮笑肉不笑。

王承业又装模作样寒暄两句,不再与他多言,转而与别的宗室打招呼去了。

“崇宁侯此番从扬州回来,可谓得意。”看着他的背影,韦襄抚了抚须,收回目光,却看向严祺,“也不知他心中可念着文吉一番成全。”

严祺知道他指的是韦襄抢了他那扬州巡察使的事,淡淡笑了笑,道:“汝南侯言重了,都是圣恩,何谈成全。”

“也是。”韦襄道,“他是正使,文吉是副使,他此番在扬州的收获,也少不得文吉的。”

严祺听着,觉得话里有话,怔了怔。

韦襄的脸上却挂着意味深长的笑,不再多言,往宫中走去。

对于漪如而言,入宫赴宴是寻常不过的事,今日也是一样。

皇帝和皇后皆身着吉服,太子和几名皇子

公主跟在后面。韦贵妃等一干嫔妃也来了,隔着珠帘坐在内室之中。

宾客们齐聚一堂,漪如站在父母身边,跟着众人一道下拜,山呼万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