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氏身边的两名仆妇正在叠着衣物,见姊弟二人起来了,忙拿着厚衣服走过去,给他们穿上。
“昨夜转了风,愈加冷了。”一名仆妇道,“夫人吩咐我等来给公子女君添衣,说切不可再着了凉。”
漪如往四下里望了望,问她:“阿霁去了何处?”
不待仆妇答话,严楷道:“阿霁练剑去了。”
“练剑?”漪如一愣。
“女君住楼上,每日又起得晚,兴许不知。”另一名仆妇笑着道,“每日清早,天才刚刚亮,李公子便要跟着汪全到园子里区,练练筋骨,习习武。我听说,从前李公子起得更早,常常天不亮就要起身,如今跟着小公子和女君住一起,怕吵着你们,这才迟了。”
“李公子可真是个体贴人,生得俊俏不说,还知情识礼。”
“正是。”
仆妇们说着,吃吃笑起来。
漪如诧异不已,看向严楷。
严楷也看着她,理直气壮,一脸“我早与你说过”的神色。
姊弟二人洗漱完毕,走到堂上去的时候,容昉夫妇和吕缙祖孙已经坐在一处用早膳。
见漪如和严楷来到,容昉有些不满:“怎起这般迟?定然又是阿楷昨夜不肯睡,缠着你姊姊也睡不着,是么?”
严楷自知理亏,脸上却笑嘻嘻的,随即扑到林氏怀里,撒娇说自己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