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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严祺诧异

的神色,容昉笑了笑,道:“你和静娴在京中,一个忙于公务,一个忙于家务。此事,我怕你二人操心,故而不曾告知,贤婿见谅。”

严祺一时无话可说。

容昉嘴上说着见谅,话里话外却全然没有愧疚的意思,仿佛此事理所当然。

“小婿并非不舍得那些产业。”严祺按捺着复杂的心情,对容昉道,“只是这其中也有不少容家的祖产,岳父终要回乡去养老的,总要留些傍身之物才是。”

容昉不以为然:“谁说我要回乡养老?”

严祺又是一愣。

“你们啊,明明个个都不如我活得久,也不如我见得多,却总爱拿些大道理来劝我,仿佛我不知道如何过日子一般。”容昉摆摆手,“我若想安安分分待在乡间,每月收收租子,混个乡绅,早在静娴嫁给你之后就这么做了。可这般日子,在别人眼中或许再好不过,在我看来却无趣得很。我只有静娴一个女儿,从前我不敢离家太久,是怕疏于照顾她;如今她与你成家,生儿育女,我无后顾之忧,便想要去做做这辈子不曾做过的事。贤婿,你知我性情,此事,还望你体谅才是。”

这番话推心置腹,严祺就算想反对,也拉不下脸来。

严家和容家是邻居,严祺自幼识得容昉,从伯父叫到岳父,自是与一般翁婿不一般。但即便如此,容昉也从不曾向现在这样将自己的想法坦承。

心中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