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祺听着,有些不以为然,笑道:“丈人终究是个老实性子。”
漪如看了看他,知道他在想他那大手笔的生意。
她记得,那个叫做陆百川的旧友,就是在扬州做海运生意的。
虽然后来果然如容氏所言,严家在各地的产业收入,陆续填到府库里,不至于只剩下三万余钱,但对于严祺这桩生意,漪如一直觉得不放心。此番到扬州来,她除了监督严祺,确保他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被人罗织罪名,另一个目的,就是好好弄清楚,这陆百川的底细究竟如何。
她原本想着靠吴炳去打听,但吴炳究竟不是业内人,不知门道,而容昉则不一样。
漪如深吸口气,无比盼望着外祖父快些回来。
而容昉和林氏对漪如而言,也是心里的一处痛。
上辈子,他和漪如的外祖母林氏一向身体康健,漪如和太子定婚的时候,他们还专程到京城来。
虽不常见面,但容昉和蔼风趣,而林氏知情识礼,二人见到漪如,永远都是笑眯眯的。
但这两位可亲的长辈,终究也被严祺的案子连累,晚年被抄没家财,流放到边境去了。
漪如被关在宝相庵里,直到死去,也再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