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起来,漪如已经两年不岑见过容昉。容氏自是希
望能见到父母,可严祺有官职,她管着一家子人,着实离不开京城,时常写信邀他们过来。可容昉也说自己忙,林氏要照料家里,容昉去何处她便去何处,也是走不开。
年初的时候,她跟漪如说起容昉,漪如说,她不记得外祖父外祖母长什么样了。这让容氏很是郁闷,常想着干脆带漪如姊弟回南阳去探望探望,无奈身上又怀了玉如,不能成行。
如今容昉夫妇去了南阳,严祺也要去南阳,让他带上漪如去见见外祖,倒是合适。
容氏沉吟,终于缓缓颔首。
“可他们若不在扬州了,怎么办?”她问。
“你父亲那脾性,就是个闲不下来的。”严祺道,“就算他当下不在,过些日子也会去,漪如总能跟他们见上一面。如此,也能了了你一桩心事不是?”
容氏目光不定,少顷,终是叹了口气,道:“如此也好。”
夫妇二人又商议了一番,用过晚膳之后,严祺遣人将漪如唤来,对她说了去扬州的事。
漪如虽然一点也不觉意外,但还是露出惊喜的笑容,满口答应下来。
“你去扬州,乃是要见你外祖父和外祖母。”容氏叮嘱道,“见了他们,万万不可无礼,莫惹他们生气,知道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