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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她有些感慨:“究竟是文德皇后不在了,若她还在,断然不会有这等事。”

漪如忍不住道:“当今皇后又不姓严,做这等事有甚稀奇。”

“虽不姓严,但严家可是对她有恩的。”陈氏道,“当年若不是文德皇后看中了她,她岂能当上太子妃?文德皇后去了之后,我看她对严家不错,以为她念着文德皇后旧日恩情,严家日后总算有依靠。不想……”她又叹口气,“不是自家人,终究不一样。”

漪如听着,觉得颇是无语。无论陈氏还是严祺或容氏,此时的严家上下,对皇后有一种不切实际的信任。以至于在这事上,她选择为亲弟弟出头而委屈了严祺,众人竟觉得诧异。

这样也好。漪如心想,早早清醒,

也省得被皇后那人畜无害的模样蒙蔽。

可正当她这么想着,却听陈氏又道:“罢了,只要你能顺顺利利当上太子妃,都是小事。”

见陈氏又要开始唠叨她和太子的事,漪如忙道:“阿媪可知,当初为我驱邪的那位高人在何处?”

“高人?”陈氏诧异地看她,“你问他做甚?”

严祺的任命,很快就下来了。启程的日子已经不远,就在三日之后。

他此去,最少也要小半年,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年节了。扬州此时还炎热,容氏须得为他准备三季的衣裳,箱箱笼笼备了一堆。

严祺要离开,官署之中的事自然也要交割。

连日来,他忙得脚不沾地,每日回到家里,都已经入夜。

这日,他正在官署中与幕僚议事,一名小吏突然进门来,向严祺呈上一张名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