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看着他,终于露出笑意,微微颔首。
“此言不无道理。”她说。
“故而姊姊便放心好了。”王承业笑眯眯道,“我此去扬州,定然好好做事,光耀门楣,为姊姊添彩。”
“光耀门楣便罢了。”皇后却道,“你去到之后,好好做事,少喝些酒,平平安安回来我便吃斋念佛了。”
王承业哂然:“姊姊又说的什么话。”
姊弟二人合计了一番,王承业赶在宫门落钥之前,告辞而去。
皇后独自坐在榻上,缓缓喝一口茶,若有所思。
“蔓云,”她忽而道,“你与承业成婚,也有十几年了,是么?”
徐氏蓦地听皇后提到此事,不明其意,忙答道:“正是。”
皇后看了看她,唇边浮起笑意,让她上前来,拉着她的手,叹道:“我有时心想,多亏了你,否则以承业的心性,只怕是个不成器的。我父亲若是还在,见得今日之事,定然欣慰,不悔当年。”
徐氏忙道:“中宫过誉。”
皇后说的不悔当年,指的是徐氏嫁给王承业的事。
跟王家相比,徐家虽然也是仕宦之家,却着实平平无奇。不过,徐氏的父亲和王皇后的父亲曾经是同僚,性情相投,两家颇有些来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