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仔细回忆,确定自己上辈子并不曾听说过陆百川,更不曾听说严祺把钱投到了什么海路生意里去。
想来想去,这到底还是跟自己有关。
一来,上辈子长沙王薨了之后,皇帝就动手清除朝中的长王党势力,大力提拔严祺。一个平步青云大展宏图的高官,自然无暇去琢磨做生意挣钱;
二来,就是那什么高人。漪如醒来之后,在严祺和容氏面前预言了一通,尤其是关于宋廷机的那些话,样样说中。严祺便因此将那狗屁高人奉若神明,向他问计。
漪如张口结舌,无言以对。
“这事,难道母亲也应许?”她无奈地说,“母亲也觉得能凭那什么高人的卜问,便将这么多钱投出去?”
容氏苦笑:“我自是不会这么想,就算要投,也不会一出手就将家底都拿出来。可你父亲是个急性子,心血来潮谁也拦不住,可我知道的时候,他已经把钱都给出去了。”
“你还小,我本不该跟你说这些,说了你也听不懂许多。”容氏道,“不过你既然有心看账本,又发觉了此事,与你说了也无妨。这些都是大人的事,你不必放心上。再说了,我们家还有些产业,就算出了这些大数目,日常花销也并无妨碍。”
漪如望着容氏,正想说话,仆人来禀报,说严祺回来了。
没多久,严祺从屋外走进来,身上穿着官府,风尘仆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