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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反,他喜欢她这样,这也正是这么多年来,他跟徐氏没断过的原因。

这在皇宫里,每一个他能够名正言顺地占有的女人,其实都有价码。无论是不是真心喜欢他,她们都盼着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,而作为她们的丈夫,这也是他必须给的。

虽然这些东西,都冠以了恩宠的名义,并且对皇帝而言,着实都不算什么。

但当他今日睡在哪里,跟谁共膳都成了要算计的事之后,时日长了,难免惹他厌烦。

因此,徐氏跟后宫里的女人们大不一样。

徐氏韵味十足,知情识趣,并且还十分懂事,知道自己的位置,不妄求,不妒忌,也从不需要他考虑一夜春宵之后要表示些什么。

皇帝和她欢会,全然不名正言顺,却让他感到无比放松,也让他在繁冗无趣的庶务中寻得些刺激。

“既如此,朕到行宫里住些日子,你到白莲寺去。”皇帝把玩着她的一缕散发,“仍如上回一般,朕到那画舫上去找你,嗯?”

提到画舫,徐氏的心头似被什么触了一下,半闭着的眼睛睁开来。

——“……我梦见夫人到鸳鸯湖上去,登上了一艘画舫。那画舫上绘着凤凰,甚是漂亮。”

她想起了严祺的女儿严漪如不久前对她说的话。

虽然严漪如说,她只梦见徐氏进了那画舫,别的什么也没说,但徐氏每每忆起,总觉心神不宁。她将此事告诉皇帝,皇帝却笑她谨慎太过。去过白莲寺乘画舫游湖的人,没有几万也有几千,严祺全家都曾去过。严漪如跟徐氏又甚是熟悉,做梦梦到此事有甚稀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