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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他们一起待着,夫人若不曾唤你,便莫进去打扰。”陈氏转头对容氏的侍婢交代道,“稍后传膳了,我再送进去。”

侍婢应下。

陈氏随即拉起漪如的手,将她带走。

“方才你去得月香找主公去了?”陈氏问漪如,“他又与宋廷机那几人吃酒?”

“父亲方才心烦,去解解闷罢了,我去到就将他拉了胡来。”漪如说罢,忙叮嘱陈氏,“父亲除了喝两杯酒,什么也没做,跟着我去那几个仆人,阿姆万万要让他们不可胡说。”

陈氏看着她,有些啼笑皆非。

说实话,自从漪如从那假山上摔下来之后,她确实觉得漪如变了。

不仅不像从前那样娇宠任性,还似乎开了窍,心思多了起来。方才的这些话,竟不像九岁小童能说出来的。

先前,漪如火急火燎地来找陈氏,让她安排几个口风紧信得过的仆人,随她到得月香去一趟。

陈氏那时吓一跳。得月香是什么地方,她自然知道。漪如堂堂侯门闺秀,金枝玉叶,那等去处岂是她能踏足的?

漪如却一副急得要命的模样,认真地对她说,如果她不帮忙,严祺和容氏这一场夫妻就要完了。

陈氏自是听说了容氏和严祺刚吵了架,也知道严祺匆匆摔门走了。犹疑之下,她还是听了漪如的话,给她找了几个靠得住的人,随她一道去闯得月香。

而后,她就真的将严祺带了回来。听那些仆人们说,漪如到了得月香之后,先让他们报了门第,让管事说出了严祺所在的地方。漪如二话不说,一溜烟跑上楼去,闯到了严祺喝酒的雅间里。

而得月香的人还来不及阻止,漪如就把严祺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