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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祺冷笑一声,继续喝酒,淡淡道:“日后,便不劳她操心了。”

宋廷机道:“哦?怎讲?”

严祺又想起容氏方才说的那些话,脸沉下,狠狠地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:“她要我纳妾。”

三人不约而同地顿了顿,看着他,都露出惊诧之色。

宋廷机道:“你从前与夫人成婚时,不是有过约法三章,说绝不纳妾?”

严祺酒劲上来,愈发恼火,气哼哼地将酒杯“啪”一声放在案上:“就是此事!你们评评理,我这些年可曾食言?我说到做到,一心一意待她,从无逾越!可她倒好,现在竟反悔了,哭哭啼啼说什么她

是为了严家!她将我置于何处?要我往东就往东,要我往西就往西,我是那圈里的马么!”

三人面面相觑,未几,郭昌率先大笑起来。

“如此,岂不甚好!”他拊掌道,“文吉啊文吉,我一直以为你要当一辈子柳下惠,不想你到底驭妻有术,大喜大喜!”

高咏也道:“这是好事,不知看上了谁家女子?若不曾看上,我等兄弟可帮忙。”

第八十章 酒肆(下)

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,严祺无所表示,只拿起酒壶将自己的被子灌满。

正当他又要一饮而尽,宋廷机将他的手按住。

“文吉,你再喝就要醉了。”他说。

严祺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推开,仰头把酒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