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漪如一喜,即刻道:“我这就去将父亲请来,母亲好好与他说说。”

说罢,她下床来,就要出去。

容氏却一把将她拉住。

“漪如……”她的神色复杂而犹疑,道,“且不必去……”

“为何?”

“反正你不必去……”容氏的喉咙里仍带着哽咽,“听话……”

漪如明白了她心思,暗自叹了口气。

方才严祺是被容氏气走的,现在她想通了,自是后悔。可严祺定然还在气头上,容氏又在月子里不能出门,只怕漪如巴巴地跑去叫他,他未必愿意回来。

如何让他自愿过来……漪如在心中琢磨着,未几,计上心头。

漪如借口要去如厕,走出容氏的屋子,而后,

径直到前堂去找严祺。不料,他却不在这里。

“女君要寻主公?”仆人答道,“他方才出门去了。”

“出门?”漪如讶道,“可知他去了何处?”

“说是去得月香。”仆人道,“主公还派人去官署找了宋郎他们,许是要做酒宴。”

漪如不由感到额角跳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