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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氏安顿在了一处别院里,虽不如南园宽敞,不过跟漪如的院子挨着,也颇有几分景致。

南阳侯原以为许氏是过府来看看容氏,不曾料,她竟是住了下来。

当日晚膳,严祺设宴,将许氏和南阳侯都请去共膳。

“不是说住在侄孙家里怕别人闲话么?”南阳侯阴阳怪气,“弟妇倒是不怕。”

许氏不以为然:“我有甚可怕。静娴产后将养,这家中大事小情都落在了文吉一人肩上,后宅里连个能帮忙的长辈也没有。我既进京来,又没有刚出生的曾孙要看望,自当过来帮一把。”

这话明里暗里是讽刺南阳侯过来不帮忙只添乱,他脸上又有些不好看。

漪如乖乖地坐在严祺身旁吃菜,心情大悦。

再看严祺,他见二人话头又有些不善,忙小心翼翼地招呼他们吃菜,将话题引向别处。

漪如心底叹口气。

严祺是小事精明,大事糊涂,还有些愚孝,将父亲严孝之去世前的嘱咐奉若圭皋,对族中的长辈秉承孝顺二字。以至于南阳侯这样的人,占起他的便宜来理直气壮,他还要笑脸陪着。

至于容氏,虽然在别的事上常规劝严祺,但在这事上也是能忍则忍,不让严祺为难。

而在漪如看来,南阳侯进京来住在他们家,里里外外捞点好处,其实并非什么大事。让她不可容忍的,是他一直想插手严祺后宅,以子嗣单薄为名,逼着严祺纳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