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氏看了看他,道:“漪如不是字都认全了么,书也读了好些。过些时候,她一旦与人定了婚,想到处走也不行了,还不如就先让她玩一玩。”
“越早收心越好,她那性情,再野了就管不住了。”严祺说着,叹口气,“她聪明是聪明,先前虽学得马马虎虎,但识字看书比正经每日上学的儿郎还好,可惜是个女儿身,若是男儿,我严祺也不愁日后无所依靠了。”
听他提到“男儿”二字,容氏的神色微微黯了黯,片刻,淡淡道:“你当年也不见好好读书,如今却要来压着女儿。”
严祺笑嘻嘻,拉着她的手:“我这不是为你打算么?她当上了太子妃,将来再当上皇后,臣民见她雍容
得体母仪天下,定然也对你甚为景仰,到时候朝廷封你个国夫人,岂非大好。”
容氏看着他,唇角终于弯了弯。
“说这么多话做甚,先把汤喝完。”她催促严祺。
严祺依言低头喝汤,可吃没两口,他突然想到什么,抬起头来。
“你方才说,漪如是去温府?”
“正是。”容氏答道,“温常侍今日在家办雅会,请了好些人去。你前些天不是收了帖子,说无趣得很,让人辞了么?”
却见严祺眉头一皱,把剩下的汤喝完,而后,令仆人给他去备车马。
“怎么了?”容氏问。
“我听说,温远还请了长沙王。”严祺“哼”一声,道,“我须去盯着,免得他靠近漪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