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练满起身穿衣,走到前厅,却见容氏正坐在案前,教严楷认字。
“起来了?”她抬头看见严祺,神色如常,“先去洗漱洗漱,庖厨里做了你爱吃的山药炖鸡。”
严祺应了一声,望着容氏,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昨夜,他原本只想喝两杯意思意思,就告辞回府。不料宋廷机等几人着实热情,拉着他说话,一杯一杯灌下来,后面的事,严祺就不记得了。
他前番得了容氏劝诫,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与这几人厮混,也在外面烂醉。本以为容氏会对他发火,不料,她却似乎全然没有这样的打算。
然而毕竟做贼心虚,容氏越是表现得毫无芥蒂,严祺就越是不安,总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容氏就会变了脸。
“你吃过了?”严祺揣着小心,凑到容氏身
旁坐下。
容氏却皱皱眉毛,推他一下:“嘴里还是酒臭,快去洗漱。”
严祺低头以袖掩口,呵一口气。
果然有味道。
他只得讪讪地起身,回房洗漱。
等到他从头到脚收拾了一遍,再回到容氏面前,仆人们已经将早膳端了出来。
严祺一边用膳,一边殷勤地跟容氏说话,话里话外全是试探。
容氏终于忍不住,看着他:“我听说,昨夜是宋廷机生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