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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阳侯妾侍不少,裙带众多,主公若要纳妾,他有的是人选。”陈氏道,“高陵侯和南阳侯本是同族一家,当下老主公不在了,主公又在南阳侯面前还要叫一声叔祖,他自然想把这边的好处都揽过去。”

说罢,她语重心长:“夫人,无论是从此事计较,还是为女君计较,夫人都不好再这般执拗下去。依妾愚见,夫人不若就真摆出那贤妻的架势,寻那可靠的人家,为主公纳妾进来。她们生下儿女,都是夫人的。严府子嗣兴旺,对内堵了南阳侯的嘴,对外可让京中那些嚼舌根的无话可说,岂不两全?”

漪如听着这话,心中有些着急。

后来,容氏大约就是得了这般开导,不再要求严祺对她一心一意。随着严祺步步高升,由容氏做主,各路送来的美人也不再推拒,通通收进来……

容氏望着陈氏,目光复杂,好一会,道:“此言亦是有理。”

“什么有理?”一个声音忽而传来,二人皆是一讶。

转头望去,只见漪如走进来,两只眼睛清亮地望着她们。

“怎就醒了?”陈氏笑嗔道,

“莫不是帐里进了蚊子,咬了你?”

漪如摇头:“睡不着就醒了。”

容氏将她拉过去,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后背,并没有出汗。

漪如望着她:“母亲,你们方才说什么,南阳侯又要来了么?”

“正是。”容氏道,“南阳侯的孙子,就是你叫族叔的,近来生了个儿子。南阳侯高兴,便亲自到京中来看一看。”

漪如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