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容氏嫁进门之前,却向严祺提了一个条件。他须得一心一意待她,不许在外面沾花惹草,若是做不到,她就不嫁。
严祺指天发誓,信誓旦旦地答应下来,容氏才终于点头,嫁入了严家。
而从此之后,严祺竟然也真的守诺。每回再与他们这些人聚宴,虽然也吃酒玩闹,却不再沾女色。四人以他为尊,他不碰,其余三人自然也不想自寻无趣。故而这么些年,他们聚宴都见不到半点脂粉,郭昌和高咏称之为素宴。
除此之外,容氏对宋廷机、郭昌和高咏三人也颇有些看法,觉得他们心术不正,不愿意严祺与他们来往。他们三人自然识趣,甚少到严府登门。
严祺从前倒是没有将容氏的这些要求放在心上,与他们几个玩乐照旧,回到家对容氏一哄了事。但是近来,每个人都觉得他变了,各种聚宴推脱不来,在官署或者别处遇到,也总是敷衍地说说话就告辞。
不用问,这定然是容氏从中作梗。郭昌和高咏每每说起,皆是不忿。
“听说文吉家中近来出了些事,”郭昌喝一杯酒,对严祺道:“我等知道你忙碌,也不便打扰,不知可有我等能出力之处?”
想到漪如,严祺苦笑。
“不必。”他说,“一些家事罢了,我自可解决,你们帮不上。”
众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事,确实帮不上。郭昌这么问,也不过是客气客气。
“今日见文吉气色,似是心情不错。”高咏道,“想来,那些烦心之事都了结了?”
“也不算全然了结。”说起这个,严祺便有些得意,道,“不过可暂且放下,不必操心罢了。”
宋廷机看着他,笑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