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自然做不得真,在容氏的好生劝说之下,漪如没有再闹。日子久了,她也就再记不得了。
如今旧事重提,漪如不由心生感慨。
没想到,自己当年这般竟慧眼识人。这太子,确实死也不能嫁。可惜她明白这道理的时候,自己也的确要死了。
漪如知道,她当初刚醒来的时候,实在太过惊愕和激动,在容氏和严祺面前直接把将来的事说了出来。如果她能够像现在这样想明白,冷静下来,大概会从长计议。不至于把父母惊吓过度,让他们以为自己是中邪了。
正当漪如斟酌着,是不是要
顺着容氏的猜测,将自己那番话语改一改,忽然,闺房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。
“母亲何在?”这是严祺的声音,“母亲果然撇下阿楷,来找姊姊了。”
说话间,纱帐被拉开,严祺穿着寝衣,抱着严楷站在了床前。
严楷小脸哭得皱起来,见到容氏般伸出手要抱。
“怎么了?”容氏问。
“做了噩梦,非要寻你。”严祺答道。
陈氏忙上前,道:“让妾来带小公子。”
严楷却不肯,只搂着容氏的脖子不松手。
严祺也不着急,将陈氏打发去取枕头来,自己却也钻到了床上。
“漪如这小楼倒是凉快。”他颇是惬意地躺下,笑道,“我们一家人许久不曾同寝了,漪如过来,将母亲让给阿楷,父亲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