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,漪如好不容易拦住了徐氏的车马,求她带自己进宫如见皇后。她端坐在香车之上,也是笑得跟此时一样和蔼,慢条斯理道:“妾一介妇人,朝堂之事,着实爱莫能助。女君与其抛头露面,东奔西走,不如回家去,劝劝令尊认罪伏法,方为正道。”
过往如浮光掠影闪过,漪如看着那支绒花,慢慢露出笑容。
“喜欢。”她接过来,看了看,却扭头看向容氏。
“母亲,”她说,“我这些日子总做梦。”
“你自是会做梦。”容氏将她拉过去,摸摸她的额头,道,“你那日摔得不清,又高烧不止,总说胡话,不做梦还能做什么?”
“这些梦与平常不一样。”漪如道,“我梦见了一个仙人,从天上飘下来,脚底踩着云雾,甚是好看。”
“哦?”容氏露出讶色。
这是这些天来,漪如第一次这样清晰地说话,而非中邪一般又哭又闹,着实让人欣喜。
第十一章 重生(十)
“那仙人,在你梦里做了什么?”容氏问道。
“自是带我去天上玩耍,对我说了许多话,也带我看了许多东西。”漪如把玩着那珍珠绒花,似不经意地说,“我还梦见了徐夫人。”
听她提到自己,徐氏也不由感兴趣起来。
“女君梦到了妾?”她笑道,“莫不是妾也随女君到天上玩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