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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后呢?”街边的一处食肆里,闲人们津津有味地听着,有人迫不及待地追问下去。

那讲述轶事的人笑了笑,道:“听说严祺花重金请了一位得道高人来,传授辟邪之法,那闺秀这才终于清醒了。”

众人显然对这结局意犹未尽。

“此事莫不是编的?”有人狐疑道,“严家大女君那是何等人物,竟会中邪?”

旁人却不让他打岔,忙问:“那闺秀因何中邪,可有说法?”

“那谁知道。这等丑事,能打听出个风声便不易了,细处怎能让我等小民知道?”那讲述的人说罢,却又意味深长地一笑,道,“不过么,听人说,近来中宫皇后常派人去严府,也不知是为了何事。”

听他提到中宫,众人都露出心照不宣之色。

“既是中宫的人,还能为何,自是为了太子。”有人笑道,“如此说来,圣上有意让严氏继续做外戚的消息,到底是真的了……”

话没说完,突然有人清咳一声。

众人抬眼,只见门前,几个衣着光鲜的奴仆正抬着一顶漂亮的肩舆经过,前面两人大声吆喝开道,两旁行人见着,纷纷避开。

不必人提醒,人们也能认出来,那肩舆上坐着的,正是严家管事吴炳。他的肩舆后面,跟着一辆马车,上面放着几只硕大的木桶,也不知运着什么,仆人前呼后拥,颇有阵仗。

“好生风光,”有人啧啧感叹,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哪家官吏出行。”

“那是自然,”旁人接话道,“在这京城之中,严家管事的名号,将来可与一个正六品官不相上下。”

众人皆笑,继续喝茶,又将话题转向别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