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,裴子荣浑身颤抖着,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。
“虎落平阳被犬欺!你们给本宫记着,只要本宫今日不死,这仇一定会千百倍地还到你们的身上!”
伴随着一声声的叫喊,裴子荣终于在酒精的麻痹下,以及断指的痛楚中,晕了过去。
当值的赤卫叫人去通告了裴子玄此事,然后又叫懂医术的先暂时处理一下裴子荣的伤口。
一晚上,电光石火之间,整个皇宫换了一个样。
物是人非。
面目全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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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典得了消息,进门向裴子玄通禀。得知此事以后,裴子玄嘴角露出一丝缓慢又冷冽的笑意。
“去叫一下十三弟,哦不,叫一下当今陛下,与本座,一同,去探望一下荣王殿下。”
“是。”
时典恭恭敬敬地拘了一礼,就算是往日散漫的时典,今日也感受到了一种非比寻常的气息。
说不上来,就是一种带着血腥味的压抑感,紧紧地缠绕在每个人的身上,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,奋力地扼住每个人的喉咙。
似乎在那一身清脆的响声以后,每个人都会气绝身亡。
“对了,等等。”
时典的脚刚踏出去半步,又重新转了回来。
“阁主。”
“记得叫太医。如此好戏,自然是要裴子荣醒着看比较好。”
“是。”
时典微微眯了下眼睛,虽然说阁主一直都很狠厉,但是今天,却还是有些不同的感觉。
这种阴冷,与往日不同。
他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,时二刚才好像是来说,郡主被笙河带走了。
想到这,时典似乎终于是明白了。
郡主在笙河那里一天,忌古阁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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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王府。
太医被特许进到府内为裴子荣处理断指。
裴子然和裴祭两个人站在一边。
只不过两个人的神情有些不同。
裴子然显然神色里有那么几分不自在,和裴祭的完全气定神闲有着很大的差别。
“怎么?陛下有话要说?”
裴祭一边转着自己手上的扳指,一边随口问着面前的裴子然,话语里满是慵懒。
“嗯,太子爷……嗯……”
“怎么,当了陛下,说话还不利索了?”
“没有,太子爷,我只是觉得有些……”
“觉得有些残忍?有些于心不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