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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列车队从左到右,左边最少,中间正常,右边车队的物资都堆满了。

苏衡很无语地打量身旁两辆马车和一辆牛车,牛车上除了粮食棉衣和军服,草药成药一点碎屑都没分到。

真是“宁可得罪君子,不可得罪小人”,毕竟“小人报仇从早到晚”,这些话在樊诚樊百夫长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
赵先机实在忍不住了:“樊大人,戍边营地本就缺医少药,您这样分配,实在有违公允,您让苦守坠鹰峰的将士们怎么办?”

“你们若有不服,尽管去国都城敲登闻鼓当街诉告”,樊诚冷哼一声,“但也要有命活着才能去告。”事到如今,撕破脸也无所谓了。

“樊大人说得好,”苏衡从背包里取出纸笔和红泥,“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说完,找了一处平整的大石面,拿出笔写了一份诉状。

赵先机和众人都不知道苏衡要做什么。

很快,苏衡写完了一纸面,轻轻吹了一下,高声朗读:

“天和十六年四月十五 大雪转晴 樊诚百夫长率车队行至三岔口,众人去向分选自主,惟分发急用草药和成药时,坠鹰峰营地未分得一粒;而樊百夫长的虎哮崖营地独得三分之二。众人共见,指印为证。”

读完后,在众人的注视之下,率先在纸上摁了鲜红的指印,赵先机立刻跟上,很快纸页上摁了六个指印。

“你,你,你……”樊诚气得浑身发抖,“苏衡,你这个浑帐东西,你竟敢!!!”

“樊大人,”苏衡直接打断,“大邺戍边十年一换,将士苦守边塞,保家卫国,他们也是少女的春闺梦里人,也是长者日夜盼归的孝子孝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