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让苏新很费解了,怎么动了个手术肖纯就变了这么多。她不闹不吵了,如此冷静。
“你又在酝酿什么呢?是不是又想离婚了?马上就过年了,有什么事情等过完年再说吧,我这样要求不过分吧?“苏新说话语气有些重。
肖纯叹了一口气,轻轻地笑了,“放心吧,以后只要你不提离婚的事情,我不会再提这事。明天我约好了去面试工作,我会尽全力让自己应聘成功。另外,今后你该干嘛就去干嘛,我不会再管。”
苏新看起来很疲倦,懒懒地坐在一把小椅子上,说:“你看,还说你没生气,分明就是在说气话。这种话你都说多少次了,我还以为你真的变了呢。说来说去还是这些老话,一点意思都没。”
他起身想去洗手间,一用力把椅子弄翻在地,发出很响的声音。
肖纯没有像以前那样马上就责骂她,她只是静静地竖起耳朵,听看看儿子那边有没动静。还好,儿子并没有被吵醒。
“你先睡吧,等你睡醒了再说。”肖纯轻轻地对他说。
“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?”苏新心虚地问。
肖纯把真正的答案压在心里,却这样回答他:“你觉得高兴就好。”
然而她心里真正的答案很长很长,“我不管你,不啰嗦,你就觉得我好。我叨唠,我喜欢问你这问你那,你就嫌我不好。我是想通了,既然你不领情,我何苦作践自己。与其花那么多事情做一件不讨好的事情,我还不如好好经营自己。”
这些话,她是不会再对苏新说出口了。
从今以后,婚姻对她的意义,是给儿子一个避风港而已。这个避风港的成本很高,需要她花费十几年的时间去守护,直到儿子18岁长大成人了。
她不够酷,不够决绝,不够狠心,因为她只是一个善良的,心软的妈妈。家外面风吹雨打,她不忍儿子在小小的年纪就去面对这些。毕竟他还小,需要被保护。
肖纯正要走出他的卧室,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床新被子。他先是一愣,然后想起了岳母好像带来了一床新被子。
“这被子?”苏新问她。
肖纯不慌不忙地说:“我妈怕你冷,从老家给你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