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新喝完了杯子里的水,她接过空杯子正要离开。 苏新又是拉她坐下,“陪我。”他用力地说出来,近乎哀求的模样。
“我得去看着儿子。”肖纯说。
苏新闭上了眼睛,默默地躺着,委屈得很。
肖纯回到自己的卧室,看了看儿子,发现他睡得很沉。她犹豫了片刻,又轻轻地走回苏新的卧室门口。
她没有走进去,而是蹲在外面守着他。她拿出自己的手机,翻看了通话记录,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夏惠儿的那个手机号码。
只要一想起苏新让她打电话给夏惠儿的画面,她就心如刀绞。
突然,从苏新卧室里传出痛苦的呻吟声,一声比一声凄厉。
肖纯迅速站起来,冲进去。“怎么啦?”
苏新沙哑着说:“好难受啊。”
肖纯问:“哪里难受了?”
苏新回答,“全身都难受。”
肖纯记得儿子发烧的时候,也经常会这样吵闹着。于是,她说:“发烧了当然难受,谁让你喝成这样。我告诉你,苏新,以后你再喝酒,我绝对不会再理你,也不会救你。”
苏新示意她拿本子和笔。
她递给他。
他在本子写了很长的一句话:只有到这个时候,我才知道你是对我最好的。
肖纯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,再忍不住了。
苏新一直拉着她的手不肯放。